韋禮安對上一次來香港演出是2012底於Star Hall舉行的「印象派演唱會」,那個彈著結他、一身書卷味的他,今次帶著第三張專輯《有所畏》來香港宣傳。除了在商場演出,亦出席國語力頒獎禮,趁著他的空餘時間做了個訪問,由專輯到演出,甚至是謎之香港專場無所不談及到。
「前兩專輯就是寫很多歌,然後挑出來,這專輯覺得可以走概念一點」
前兩張專輯以「等」做命題,今次用「恐懼」。「這是前幾年看電影時得到的靈感,好像是《少年pi的奇幻漂流》、《蝙蝠俠·黑夜之神》,這些都是講恐懼,然後我在找一個新的寫專輯的方式。」這張專輯走概念性,先挑一個主題,然後再圍繞它來寫。他覺得生活上很多事情都可以跟「恐懼」連在一起,有很多題材可寫。除了「恐懼」,專輯中還有跟「時間」相關的歌曲,如〈格雷的畫像〉,他表示寫這張專輯的時候已經廿五、廿六,感覺慢慢地向三十歲靠近,突然覺得時間越來越少,未做的事情好像還有很多。「就好像發一張專輯也用上兩年,這樣下去好像很多事情也來不及完成。其中一個感慨就是時間的流逝,就是一個大家都恐懼,害怕變老。變老有很多種意義,有一種是表面,人的老去,另一種是時間變得越來越少這種感覺。」
「第三張專輯若不做一些改變,比以前可做音樂的曲風、內容會越來越窄」
韋禮安謂言新專輯的歌很早就完成,就在為第二張做宣傳時已經定題材,然後花了很多的時間在做後期製作。「因為這張專輯有八首歌是我自己編,所以投入了很多心機,大部分時間都在完成這專輯的製作期。花最多時間就是〈狼〉這首歌,因為它跟以前的很不一樣。我覺得〈狼〉是給自己的挑戰,要怎麼來寫,甚至在創作之前也做了很多功課,聽聽其他Rocker來分析,聽聽是怎麼的編曲。花最久的時間反而在錄音室,想想跟之前很不一樣的唱法,等於把自己推到一個很不習慣的地方,但最後,還是終於找出最後的樣子。」的確,筆者首次聽〈狼〉也很嘩然,這不是從前的韋禮安。他覺得很訝異,這歌在台灣的反應還不錯,接受的人也不少。剛開始他還猜想歌迷會不習慣,原來很多歌迷的接受度很大。
不少歌手在首歌張專輯成功後被定型,要不要改變也是一種冒險。他認為第三張是必需要做一些改變,「這個時候如不做一些改變,比以前可做音樂的曲風、內容會越來越窄,就只能做原本的東西。音樂還是要嘗試做不同的可能性,所以第三張就是要做更大的不同,反正路已經打開,大家會覺得認同。本來以為公司會非常非常的反對,尤其是我們老闆,但我這張專輯幾乎Demo已經寫好,編排也弄好,然後拿著一張CD給老闆聽,聽完反而覺得有很大的意料之外。」早在寫歌前已跟老闆提及過新的概念,但後來他才知道,那時老闆非常害怕最後不知會變成怎樣。「概念性沒有做得很偏,聽了亦不會覺得很不習慣,至少還會有流行的元素,同時又做了不同的嘗試,最後的變動幾乎很少。老闆只給了些小意見,幾乎都是我編排。其實這張專輯我很想做一個故事、旅程,所以專輯英文名稱叫做《Journey to the Night》,就是黑夜的旅程,黑夜最後的序,太陽就會出現,所以最後一首叫〈曙光〉,在黑夜之後就會出現,還是很有希望。」
「其實這張專輯寫的時候,有想過可以找一些人來合作。」
除了概念性的不同,新專輯亦是首次邀請台灣不同的音樂人合作,韋禮安表示因常常聽外國歌手有很多Featuring和合作,他認為做音樂是一個團體活動和合作,樂迷看不到的是編曲家或者是樂手,他們卻添加了很多創意在歌曲裡。那另一個他覺得很捧的方式就是找一個完全不同的音樂人合作。「其實在寫這張專輯的時候,有想過可以找一些人來合作。譬如說〈金銀島〉,寫的時候覺得副歌可以找Matzka來唱,他的聲音走進我的腦海裡面。〈迷路〉早就寫完,在一直聽的時候,覺得後面可以更特別一點,立刻想到可以找蛋堡來Rap。主要原因是他算是我最喜歡的華語饒舌歌手,我覺得他的文字使用是目前為止聽過中最細膩的Rapper。後來也有跟他聊,在想法上也蠻合。〈迷路〉就是有一點思鄉的情緒,是回憶自己童年的一些景象,然後到長大時就不見,他聽聽就有感覺,最後寫出來的感覺是對的,幾乎沒有請他再修改。」
要是讓他挑選Featuring的對象,剎那間交出了「夢幻名單」,如Jason Mraz、John Mayer、Mika等等。香港歌手的話,他立即想起上次演唱會的嘉賓盧凱彤,加上有聽她的一些作品,韋禮安覺得她的音樂很有深度,只是看看有什麼機會,更笑言搞不定來個結他Featuring,總之是找個好玩的方式。
「題材都是沒有現定,比較會在想怎麼去玩這張專輯的音樂風格」
出道以前已在網絡發布Demo,韋禮安表示剛開始寫歌時,因為好玩,都沒想那麼多,詞還是亂填。到後來發專輯,用回已累積的歌,也沒想到找別人來寫,反而變成一種習慣,到了第三張專輯也全是自己的創作。「我覺得慢慢可以找別人進來玩,一來可能不用那麼辛苦,二來會有更多不同的想法,最好的說法是跟徐佳瑩的專輯般,找很多人來完成,這是個很捧的合作。我覺得以後可後可以朝這方向去。」說到創作的題材,他表示隨著年齡增長會有不同,像以前會寫在學校發生的故事。第一張專輯後去了當兵,直言又多一點感觸,好像對社會會有更多一層的感受,不會再局限說只有某些題材。「題材都是沒有現定,比較會在想怎麼去玩這張專輯的音樂風格。很早以前計劃過,要不這張專輯全都翻唱別人的歌,或是有張專輯全都不是自己創作,單純當歌手,或是有張是完全的Acoustic,或是全都featuring那種感覺,其實有很多很好玩的東西,會想什麼時候可以玩,是下一張專輯嗎?還是下下張專輯,不知道,還是很Free。」
「如果再有什麼很好玩,可以讓我很投入去完成,也不排斥讓自己回想一次有多痛苦。」
韋禮安在〈狼〉的MV化身成狼人,有著破格的演出,他表示是導演先提出意見,然後再一起討論變身狼人這回事。他直言也很投入,事前亦做了一些功課,參考了一些電影。他表示現場拍攝很辛苦,但覺得這種辛苦是好玩的辛苦,就好像錄音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,但過程是快樂的。除了MV,韋禮安在推出第二張專輯前曾拍攝一部比較像學生製作的電影《什麼鳥日子》,角色比較貼近他自己,但那時也沒很享受,更謂言拍的時候非常非常辛苦,甚至覺得不要再那麼辛苦,認為拍戲是一輩子不要再做的事情。那時的經歷使他更佩服演員這行業,謂言他們要有多大的熱情才能忍受那種辛苦。「但時間過很久,我有點忘了那時的痛苦。如果再有什麼很好玩的東西,如這個MV,可以讓我很投入去完成,也不排斥讓自己回想一次有多痛苦。」
「不知道什麼時候,但很期待,因為到現在仍印象深刻,在香港開的那一場演唱會。」
在台灣,無論大的場地如小巨蛋,又或是小的Live House,韋禮安都留下足印,他覺得大小場地各有各好玩的地方。「在小的地方,好的是比較溫情,跟大家互動會好像朋友一樣。小巨蛋的氛圍又是讓人很激動、很興奮的一種氛圍,其實是很享受。真的很難選,如果兩個都可以去就最好。」新專輯在台灣舉辦了很多場巡迴音樂會,也有內地和馬來西亞站,但香港卻一直沒有消息,韋禮安直言很可惜,亦希望有機會再來香港開演唱會,他表示公司正在規劃,可能是下半年或是明年。「不知道什麼時候,但很期待,因為到現在仍印象深刻,在香港開的那一場演唱會。上台前很緊張,不知道香港的觀眾認不認識我。後來,看到網上不少評論,有些人是被朋友拉去,看完很驚喜。因為有拉到新的朋友,自己也很有成就感。印象深刻的是,一開始大家比較害羞,但後來都很熱情,那次的感受還不錯。」筆者印象很深的是韋爸爸和韋媽媽也有上台,韋爸爸更唱了廣東歌。韋禮安表示,現在碰到歌迷的時間比碰到爸爸還要多,沒辦法跟爸爸學廣東話。但他希望下次開演唱會時爸爸也可以來,再上台說話,還笑言搞不好爸爸比他更受歡迎。
●Post76編輯部 – 作者簡介●
Yan
曾任職<AV雙周>,碟評仍可見於<Plug>、<Lyria>月刊。
早年於本地獨立電影界游走,喜歡獨立精神的堅持和態度,近年以向友人hard sell 友好indie band為愛好。
自問是個電影、音樂、耳機、DIY愛好者,認為電影音樂沒有「好不好」,只有「喜歡不喜歡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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